对于出现的程司锐,张濛雅只以为司徒嫤儿是做贼心虚,不敢独自面对自己的表现。
这让她更加坚定,自己所遭遇过的,都是司徒嫤儿一手造成的。
有些事情,大概怕的就是巧合与用心,当你认定一件事时,一定认为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这件事有密不可分的关连。
而此时的张濛雅就是这样,哪怕是司徒嫤儿对她的关心,听在她耳中,也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只等着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司徒嫤儿扶着张濛雅走进卫生间,却没想到刚刚还笑眯眯的张濛雅,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把将司徒嫤儿的手甩开,径自走向一旁的马桶。
“姐,地滑你自己小心点。我就在门口等你!”
对于张濛雅的行为,司徒嫤儿也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体内残留的迷幻类药物在作祟,没有太过在意。
柔声嘱咐了一句,并没有得到回应,司徒嫤儿便走向卫生间的门口等着张濛雅方便以后,再将她扶回病床上。
“我要洗澡....”
突然从卫生间内传出来坚定,甚至带有命令的语气让司徒嫤儿回过神,立刻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看着张濛雅怒瞪着门口站在卫生间内,眼中的固执不容人拒绝。
可是想到自己一大早熬的粥,如果凉了以后再热会影响口感而且也不新鲜,司徒嫤儿连忙拿起一旁的浴巾,走过去。
为张濛雅披在身上,而后和声细语的商量着:
“姐,我们先吃饭吧,一会儿粥凉了。吃完饭,我再帮你洗澡好不好?”
可听到司徒嫤儿拒绝了自己,张濛雅的脸色瞬间便晦暗了起来,瞪向司徒嫤儿眸光中满是怒意,一把推开司徒嫤儿为自己披浴巾的动作,怒吼着:
“司徒嫤儿,你现在是大小姐了,帮我洗澡委屈你了是吗?”
“不是姐....不是的....”
司徒嫤儿显然没想到张濛雅会突然推自己,身体失去重心的朝着一边的墙壁上倒去,只是被撞击的疼痛还顾不上,耳边便传来张濛雅的声音。
“不是?那是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是嫌弃我脏,不愿意帮我洗澡啊?昨晚做了噩梦,出了一身的汗,我就想先洗个澡,怎么了?”
张濛雅突然连名带姓的唤着司徒嫤儿,还说出与平时完全的话来,令司徒嫤儿突然紧张了起来,连忙站定了身体摆手解释着。
似乎是感觉到了张濛雅的不同,司徒嫤儿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尽量要安抚张濛雅的情绪。
应承着张濛雅的语气,连忙回答着:
“好,现在就洗。那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先去给你取换洗的衣服,马上就回来给你洗澡!”
说完,司徒嫤儿便连忙朝着门外走去。
司徒嫤儿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脾气在经历过意外以后,会如此大的变化。
可是想到小时候,姐姐也这样的照顾自己长大,司徒嫤儿心里没有一丁点怨言。
在衣柜里为张濛雅找到了换洗的睡衣,这些都是昨天封凌浩派人去买的,足以够张濛雅在住院期间换洗。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司徒嫤儿只以为张濛雅正在放洗澡水,待找到睡衣再次返回卫生间时,还没等走向张濛雅。
突然一盆刺骨的冷水朝着司徒嫤儿扬了过来,使司徒嫤儿从头倒脚湿了透彻。
再看张濛雅站在卫生间的另一侧,衣服穿戴整齐,挥舞着手中的水盆,还不忘大声叫嚷着: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别想伤害我,快走开....都走开....”
看到这副情形,司徒嫤儿顾不得身上被水浸透的衣服,连忙朝着张濛雅跑过去:
“姐,你怎么了?不要怕,我在这里,我是嫤儿啊,不要怕!”
原本等在门口的程司锐还在想,怎么去个卫生间时间会这么长?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病房内传来的喧嚷声。
不敢再迟疑,程司锐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病房内空无一人。
程司锐又来到了卫生间,当看到司徒嫤儿一身被水湿透的样子,而张濛雅此时在一旁仿佛失去了理智。
这时,Jensen也从门外走进来,手中还拎着司徒嫤儿吩咐买的水果。
“Jensen快去找医生,快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程司锐急迫的声音,还是让Jensen意识到了不对劲。
将手中的水果扔在一旁的茶几上,连忙飞身朝着外面的医生值班室跑去。
程司锐不再犹豫,脱下身上的大衣,朝着司徒嫤儿走过去,细心的将大衣为她披上,而后将她推出门去:
“你先出去将身上擦干净,这里交给我!”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是魔鬼,魔鬼....”
司徒嫤儿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张濛雅,当程司锐靠近时,张濛雅突然叫得更大声,让司徒嫤儿不忍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