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朝着张濛雅奔过去,轻声安慰着:
“姐,这里没有魔鬼,我是嫤儿,你看看我,我是嫤儿,不要怕了好不好?”
“嫤儿?”
听到张濛雅的声音,张濛雅喃喃自语着,仿佛正在努力回忆着一般。
程司锐趁机将张濛雅手中的水盆抢了下来,扔在一旁,而司徒嫤儿已经扶着张濛雅朝着外面走出去。张濛雅的身上并没有被水打湿,反而干净清爽,而司徒嫤儿此时却略显狼狈。
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背影,程司锐的眸光变得深沉,却很快收回视线,跟着走出去。
刚扶着张濛雅坐在床上,Jensen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走了进来。
张濛雅本已被安抚的情绪,突然又急躁了起来,颤抖着拉住司徒嫤儿,惊惶的说道:
“我没有病,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看到张濛雅的状部,原本医生真打算为张濛雅推一针镇定剂,可张濛雅却一副肯求的模样看着司徒嫤儿,说什么都不肯打针。
最后司徒嫤儿因为受不住张濛雅的岂求,只得让医生们先生离开。
程司锐尾随着医生离开,离走前,还不忘朝着Jensen使了个眼色。
“医生,我想问一下,以张濛雅如今癫狂的状况还是与她现在感冒发烧的状态有关吗?”
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医生,程司锐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只见那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停住了脚步,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略微沉思了片刻,如实的回答着:
“按说感冒发烧是常见病,也不见得人人都有她这样过激的反应。而且现在,烧已经退了,病人的情况实在不多见。虽然或许与病人之前的遭遇有关,但长期下去毕竟不是办法。
如果病人再持续有这样过激的行为,我认为应该将病人转到精神科进一步观察。毕竟医院里这么多患者,如果真的伤到了谁,我们医生也不好交待!”
医生说的也是实话,就是本着为病人负责的态度,也应该对症下药才是。
程司锐点了点头,心中显然已有分晓,说了声谢谢,再次回到房病门口,透过病房的门口看到张濛雅此时已经在司徒嫤儿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而后走到一边,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沉声吩咐了几句,便再次回到病房。
张濛雅已经睡了过去,而司徒嫤儿此时却满身被冷水浸透。
因为医院距离封凌浩的公寓比较近,程司锐便与Jensen送司徒嫤儿先回去换衣服。
反正医院有护工,也不用担心张濛雅醒来没有人照顾。
封凌浩的公寓是密码及指纹输入的,封凌浩早就将密码告诉了司徒嫤儿,所以一路倒是畅通无阻。
等司徒嫤儿冲了个热水澡走出来时,便看到封凌浩一脸沉闷的坐在沙发上。
当看到司徒嫤儿走出来时,连忙迎了上去,为她裹紧了身上的浴巾,又接过她手中正在擦干头发的毛巾,拉着她走到沙发前。
“你怎么回来了?公司不忙了吗?”
司徒嫤儿明知顾问的寻问着封凌浩,虽然知道他为了什么回来,却也怕他因此生气而不再让自己去医院了。
“嫤儿,我们不去医院了,好不好?反正你姐姐有护工在照顾,根本不用担心她会过得不好!
反而是你,她现在的情况不稳定,昨天是挨了一巴掌,今天又被泼了一身冷水,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舍得让你受丁点委屈,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封凌浩的担心,司徒嫤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让她不再管张濛雅,她真的做不到!
“一定是小锐告诉你的吧?小锐就是太能大惊小怪了!我真的没事!凌浩,我有种直觉,姐姐这次失踪都是因为我,虽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我知道这几天她吃了很多苦。
相比来说,我受的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再说,小时候我不懂事的时候,姐姐也这样照顾过我啊?姐姐都没想过有一天要放弃我,不再管我,我又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将她独自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呢?我真的做不到!
所以,凌浩不要要求我这样做好不好?你尽管去忙你的工作,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早就知道就算自己坚持,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封凌浩却还是想自私的让她远离是非。
“那下午不许去了,我们去选订婚的戒指!”
“好,我先去换衣服!”
自知不能再拒绝封凌浩的要求,司徒嫤儿乖巧的点头答应着,开心的像个孩子。
封凌浩满脸宠溺的揉了揉了她还湿润的长发,看着她开心的像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心中一阵温暖,柔声提醒道:
“别急!先把头发吹干,然后带你去吃饭。”
“知道啦!马上就好…”
看着司徒嫤儿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口,封凌浩这才缓缓收回视线,沉思着。以程司锐的反馈,张濛雅的举动真的只是药物所致吗?
司徒嫤儿所付出的真心就一定会得到回报吗?现在看来也是个未知数!
可既然司徒嫤儿执意如此,封凌浩也不会介意揭露张濛雅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