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权力。
卫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抬头看着秦欢:“既然好了,就让我看看。”
秦欢哪里想得到卫宴会突然来扯他的衣角,只是一扯,他就顺势倒在了卫宴的床榻之上。
这样的姿势,秦欢也是见过的,只不过在卫宴怀里的一向都是哪宫的妃嫔,却没想过这个卫宴的怀中人有一天会变成他自己。
卫宴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而是捋起了秦欢一边的衣袖,上陈的丝质衣衫被退到了手肘,从手腕到手肘之间的这段胳膊,却略微的有些惨不忍睹了——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若隐若现的伤疤。
“这不是还没好吗......这可是欺君。”秦欢听着耳边的声音渐渐低沉,而胳膊上被握住的力道也渐渐加重。
他也清楚地知道,伴君如伴虎,于是用力挣脱了卫宴的桎梏,一个转身跪在了卫宴的面前。
“皇上恕罪!”
卫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满脸的惊慌,却和小时候那个被欺负了却一声不吭的小秦欢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既然是欺君之罪,那让我想想,我该怎么罚你呢......”卫宴卷起了刚刚在手上的书,支着自己冒了青茬的下巴,一副若思的样子。
“奴才......全凭皇上发落。”秦欢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那就罚你今日给朕暖被窝吧。”
秦欢听到卫宴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卫宴。
“就像小时候那样。”卫宴双手扶着秦欢站了起来。
“小时候不就是这样,那时候因为母亲不得宠,冬日里连例行要送来的炭都被那些狗腿的奴才扣了去,那就是帮我暖了被窝才睡的。”
这时候的卫宴突然就不像是之前那个叱咤风云的高高在上的皇上了,而是十几年前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皇子。
“你呢,在我面前也不用那么拘束了,我们两个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从此之后便是我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着那些拳打脚踢了。”
那天夜里,在秦欢身边沉沉入睡的卫宴并不知道,只是他的这一句话,就点燃了这个他幼时同伴心中的那一点火花。
而窝在一堆衣衫之中的扶摇,在一片黑暗中睁着一双绿盈盈的眼睛,静静的窥伺着眼前的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