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独孙顺利调任,西军旧部无一被打压构陷,仅此两点就足够让卢国公府鉴定站在晋王身后。“拼将一死酬知己,正令千秋仰义名。”今后不论晋王爷是想进还是想退,都唯其马首是瞻。
叙过了话,想到依依给自己沏的茶,瑜承熙就坐不住了,想赶紧办完事早点回府,三人约好喝酒的时间就各自散了。
勉帝此时正同太子在上书房议事,这越是临近万寿节,他心里越是难以平静。
国师至今云游未归,凭澜殿大门紧闭。这一百年来,国师闭关云游的时间越发的多起来。他在花甲大寿恐是难以被国师召见了,近年来他精力衰退,若无国师赐予仙丹,他就要着手安排太子即位事宜了。
此时门外报晋王求见,瑜理盛忙召其觐见。
他身边的心腹太监严英诚亲自去迎晋王入内:“十九爷,皇上这些天可是天天的盼您来呢,今儿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难怪今儿一早奴才听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原来是十九爷要来。”
“父皇本以为你早就该来我这儿领差事了,我这寿诞可是没几天了,你的兄弟姐妹们都忙活起来了,就只不见你的人影。”儿子大了,那姑娘没有伤愈,连父母跟前都不来露面了。
“儿臣是怕身上的伤未痊愈,来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要让父皇母后担心。”
“你回京时竟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勉帝闻声站起了身,儿子回京时气色不佳,他以为只是日夜赶路失于调理。御医派驻晋王府回报也是为个姑娘看诊。
能让久经沙场的大将关起门来调养十数日的伤势可轻不了。只是他近来诸事繁忙,又要挂心凭澜殿的动向,居然不查此事。
“十九弟受了伤居然不知会我,可是和哥哥我生分了。”太子和他一母同胞,说这话实属情理之中。
“四哥不知道我受伤,我们就生分不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哥哥,为了不和他兵戎相见,当初甚至不惜远走边疆,为的就是两兄弟不生分。
勉帝看这两兄弟间颇有些不寻常,“这里面又有些什么说道?”
“父皇,这是我查到的一些事,因事关四舅,我是反复查实了才面呈给您圣断。”不单是四舅,就连卫国公满府都早已是东宫的人马,外祖父一家予瑜承熙的不过剩个称谓罢了。
“居然是迦摩缕波和耽摩粟底的联军,你四舅在剑南道几年真没白呆。”看完手上的折子,勉帝将其一把掷向了太子脚下。
钱家的从龙之功只需要辅佐一位主子登基,但他瑜理盛可是生有两个嫡子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今日我把这份折子呈给父皇,就是想请父兄定夺此事的。”大舅的嫡长女做了太子妃,钱家的事和东宫就脱不了干系。
“十九弟此事并非是四哥授意的,你要信我!”太子瑜承志将奏折粗略看过,吓出一身冷汗。父皇在位,兄弟争锋就够犯忌讳的了,四舅里通外邦还留下了实证,这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来烤了。
“我会当着四哥的面给父皇呈折子,自然是愿意信四哥的。”即便是生在帝王家,他也还是想兄弟和睦的。他早早的退让,远离京城的安逸繁华,就是因为比起手足相残,他宁可去和外族搏命拼杀。
“好,父皇自会给你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