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过去了,清晨的微风轻柔的扑在脸上,宛如情人的手掌。
言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听到门开的声音,皱了皱眉,转过身子又继续睡了过去。
谢灵俯身看了他一眼,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睡得这么死,睡得死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顾长青的床上睡,这可让她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恨不得把他的鼻子都给揪掉。
转身子突然看见窗台上前两日自己放在这里的一束花,走上前拿来一朵,把身子隐藏在床后,伸出手去用哪个花不断的在他脸上掠过。
言木伸手抓了一下,谢灵抽回来的极快,睡梦中愤怒的言木那抓过来的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谢灵一个没控制住,乐了出来。
言木这才嘟囔着皱着眉醒过来,一看谢灵似笑非笑的脸吓得他一个激灵,把早已经踹到床下的被子扯上来盖住身子。
“别挡了,我都看见了。”谢灵一脸的坏笑,“你穿着衣服呢?”
言木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扯下来,下床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你来这干嘛?长青呢?”
“长青让我告诉你,早上得吃饭!”谢灵撇眼说了一句,“还有,他说要是想睡觉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
言木把杯子放下,“我看这是你说的吧!”
说完,走出去在水井边简单的洗了这个脸,顾长青不在,早饭只有他们两个吃。
谢灵吃的极快,吃完把碗一放,“一会我还有事,三娘要我去帮忙,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远离水井,房梁,以及厨房之类的地方,知道吗?”
言木瞪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灵,“什么意思?”
谢灵吐了吐舌头,没有回答就走了出去。
水井?房梁?厨房?
谢灵的身影已经都没有了,言木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明摆着是怕自己自杀嘛。
想明白的言木突然没有了食欲,放下东西就在院子里走,顾长青一早上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是这秋天的叶子无论刷刷的多响,无论那些衙役的声音有多嘈杂,无论花婶剁菜的声音有多大,昨夜严淮柳的声音总是时不时的就冒出来一下。
对于昨夜两个人的选择言木其实是早就有感觉的,那次去到安庆,两个人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严淮柳总是找各种借口避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是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变得少之又少。
他突然感觉到迷茫,好像那天抱住自己的人不是严淮柳一般,好像她突然的冷漠只是因为她不是那个人一样。
可是她还是她,改变的只是两人的感情。
言木走着走着,只看见战天躺在廊下晒太阳,自己和严淮柳分开了,就连送信的它都闲了下来。
言木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谁知刚刚还在睡觉的战天,闻到味道扑腾扑腾了翅膀起身,把自己的一条腿给伸过去。
言木拍了拍它的爪子,道,“行了,今天没有信,明天也没有。你去找你的雌鹰吧!别整天的睡觉了!”
言木话一说完,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回头一看,却是那日自己和顾长青从深山里带回来的那个女孩。
当大多数的孩子都找回了原生家庭或者是收养的家庭之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年纪正处于一个尴尬界限,嫁人太小,收养又嫌大,顾长青只好让花婶带着她在厨房做事,也能赚点钱补贴自己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