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宝珠卢溪月两姐弟都是侯夫人远房亲戚,叫表姑妈。侯夫人担忧起来:“这么严重吗?这孩怎么都不跟我。”
卢宝珠心想,燕晖磕一下你都翻来覆去检查还请大夫,阿弟也一样从你肚里出来的,如何差别这样大。她赌气般的:“姑妈不如也分一点这酒给他,去下风湿也好。何况过两天是阿弟生辰,正好让他喝两盅。”
侯夫人这才醒起,而且儿女儿是同一天生日,她内疚的看着卢宝珠,叫剪秋拿她的妆奁来,拉着卢宝珠挑了根珊瑚花步摇给她插上了。
卢宝珠戴着步摇走出房间,燕晖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撞到她身上:“又来拿我娘的东西,羞羞羞。”
丫鬟赶忙把燕晖带开,给他把衣服整理好。卢宝珠脸皮涨红,快步走到园里,越想越委屈,转到假山后躲起来偷偷擦眼泪。
“姐姐,你要和春、不,燕哥一起进京去吗?”柳明玉的声音突然传来,卢宝珠一怔。
柳枝看着蜻蜓在水面上低低的飞,天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是啊,他到哪里我自然跟到哪里。我们这不已经成家了吗。不过你放心,不管我在哪里你有事情都只管托人捎信给我。”
着还给妹妹整理一下头发,声音越发柔软:“幺,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不必收在心里。”
柳条含着泪点点头,却到底默默无言,柳枝叹了口气,前面不管她怎么劝这个妹妹都死闭着嘴,既不肯一句对胡家不满、也不肯一句喜欢胡家哥。
“我总归只是想你好,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我是不会害你的。”
假山后,卢宝珠已经惊讶得停止了哭泣。难怪柳娘对明玉这么好,果然是嫡亲的姐妹。而听侯夫人燕大公的外家很有势力,还有贵妃在宫里,很有可能进京以后就会请立世。
卢宝珠想起刚刚燕晖对自己的奚落,又侯夫人担忧世旁落的样,不由心里生出一丝痛快。燕大公对这个柳娘听是事事顺从,要不然以这柳家的民出身,怎么可能在多珍阁眼都不眨的就出几百两给明玉买香囊。
转而又想起弟弟身上挂的那个香囊,卢宝珠咬了咬嘴唇,回了自己住的静心院。静心院靠近后门很偏僻,她让丫鬟给她打了水,洁了面,把眼睛敷了敷。
第二天见到柳条,卢宝珠不经意的:“明玉妹,我那天拿给你的花样你不用这么急的描,晚些日再给我也行。明天我叫了一桌酒席,你来我这里吃饭好不好?”
柳条的吃了一惊:“宝珠姐姐,有什么事情请客吗?”
卢宝珠笑眯眯的:”明天是我姐弟过生辰。”
“呀”柳条惊叫一声,又脸儿飞红“岂不是、岂不是月哥也在---”话音到了后面变成蚊哼一般,姑娘脸色却忸怩了。
“傻妹妹”卢宝珠亲热的扶住柳条肩头,声音就在她耳朵边“我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你也知道姐姐是个命苦人,爹早早就没有了,娘亲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着声音哽咽了“阿弟他是个男人,需得顶门户,比我更苦。这世态炎凉,我们姐弟早已饱尝,所以如今我们不求其他,只要真心实意一两个亲人在一起话儿,吃吃饭儿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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