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听过的。
慕连起从来不和她说他父母的事情,想必他和薛东源夫妇之间存在着不共戴天的杀父或杀母之仇吧?
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深的恨意?
真的是好大的一盆狗血。
卢阳不知道薛东源扎了自己多少箭,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慕连起将绘娘放下来,他愿意代她入油锅。
他的卑微示弱似乎取悦了慕连起,慕连起抚掌大笑道:“薛衡啊薛衡,当日你背叛晋王,就没有想到会有今日的苦果吗?”
看着薛东源狼狈求饶的模样,慕连起只觉得十分畅快,但这些根本不够!
远远不够!
“我给你一次机会,看一看是你的亲弟弟重要还是你的女人重要!”
慕连起一摆手,本来空无一人的屋顶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弓箭手,拉弓搭箭分别对准了吊着绘娘母女和薛东海的绳索。
手一松,箭已离弦。
薛东源双目圆睁,根本来不及多想,手迅速往腰间大带上一抽,用腕间的巧力,将柔软的锦带奋力朝绘娘母女卷去。
那锦带被他抖成了直线,好似一根鞭子,却在堪堪卷到之际,一把锋利的大刀不知被什么人斩了过来,将锦带从中间砍断。
“不!”眼看着绘娘母女就要跌入油锅,薛东源魂飞天外,惊骇欲绝。
所有人都以为绘娘母女会被烈油烹成焦炭,那一对母女却在千均一发之际,腾空而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且离地面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很快便只剩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在场诸人,全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薛东源心惊肉跳的呆了一瞬,还是薛东海凄厉的惨叫声,和孟氏母女的惊恐声提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立即转过身想去营救薛东海,后者却已经被人用皮鞭卷住了胳膊拉了出来。
然而他的脚还是有一部份跌进了煮沸的油锅中,一阵皮肉的焦糊味绽开,痛得他嗷嗷惨叫了几声,直接晕死过去。
孟氏母女吓得又哭又喊,软成一团泥。
将薛东海从油锅中拉出来的人,正是尾随在薛东源身后,伺机救人的徐安等人。
薛东源可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傻乎乎的真的只身前往,虽然石坚和丁远等人都死了,可他还有徐安。
三天前徐安之所以没有支援薛府,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收到求救的信息,薛府派去找他的人全在半道被范宏安排的杀手给截杀了。
也正因此,他还有一整个武馆的人手可以供他驱使。
他知道范宏的人中有一个极其厉害的高手,否则凭石坚的本事,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死去。
所以他更加不敢莽撞行事。
他来之前便和徐安商量了好几套方案,务必要牵制住那个高手,哪怕用人命来填也在所不惜。
那个甲门死士却根本没有理会如临大敌的薛东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