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秦通二十五岁了,可他还是个童男子,他的未婚妻要明年才及笄,说起这样的话题,他还是很害羞的,“阁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些许亢奋也属于正常范畴,于身体无碍。”
秦通的回答让慕连逸非常不满,“怎么会无碍?我都已经把她……”他猛然间打住了话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仆人,拽着秦通就往后殿的东耳房走去。
他一走,喜姑就把大家赶去休息,天色这么晚了,要整理倒塌的屋子,也要等到明天才行。
慕连逸到了东耳房,把自己一吻上卢阳就会失控的事情细细的和秦通分说,问他是不是他的身体有什么隐疾。
慕连逸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一样来看,并不觉得难为情。
反倒是秦通听得面红耳赤,他又仔细的诊了慕连逸的脉相,确实是什么也诊不出来。
慕连逸冷冷的看了秦通,那眼中含着的一抹怀疑和失望让秦通无比羞惭,好象自己是个什么也不懂,滥竽充数的裹脚大夫。
直到慕连逸大步离开,秦通才长长的吁了口气,“阁主竟然是因为伤了阳姑娘才毁殿的,可这才多大点事啊?”
他摇头叹息,“少年郎就是精力旺盛,我看阁主肯定是遗传了老阁主的作风,将来也必定是个妻奴,啊……罪过罪过,怎么可以在背后妄议阁主?真是该死!”
秦通啪啪啪的在自己嘴上打了几下,做贼心虚的左右瞄了瞄,看到没有人,才把一口提着的气慢慢的放了下去。
离开东耳房的慕连逸,走到宜人堂的门口,却连一步也不敢再往里迈了。
良玉从屋里走出来,看慕连逸像个门神般的伫立在那里,轻咳了一声,慕连逸才猛然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眼底带上了一抹急,问良玉:“她怎么样?”
良玉的眼神很冷,她平时就寡言少语,没有什么存在感,慕连逸也从来没有去注意过她,这一看却发现,良玉看他的眼神竟暗藏着几分隐讳的谴责。
慕连逸心中愈发愧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禽兽。
只听良玉硬梆梆的说道:“她浑身青紫,额角肿了好大一块,嘴唇也红肿破裂了,满嘴都是血……想必是咬破了舌头。”
“舌头都咬破了?!那她现在……“
慕连逸说不下去了,他根本不敢去想,卢阳被他伤成了什么样。
良玉自动无视了他自责痛苦的模样,故意接着刺激他:“卢姑娘一直流眼泪,我给她擦药,穿衣,她都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除了无声的哭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就可怜,感觉她都不想活了……”
她话还没说完,慕连逸的脸色已经白了,急忙冲进了屋。
看他那么着急的样子,良玉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心里十分矛盾。
到底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
慕连逸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吻上卢阳,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
这一点都不像他!
当他吻着卢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象着了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要了她……
自己是到底是怎么了?
差一点点就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