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儿给黄粱已经伯母和王氏行礼后,回道,“是。”
“也不知阿玲这丫头死哪儿去了,你可知否?”王氏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行至她面前问道。
也不过过了几日,整个黄府上下都在寻她的踪迹,莫不是真的失踪了?林菀儿一脸茫然,“孩儿不知。”
王氏低眉轻叹一声,“你祖父今早醒了一次,满嘴都是阿玲,那丫头平日里与你最为亲近,为娘想着她若是去哪儿了也会通知你一声,罢了罢了,她在外面野惯了。这几年好容易着家已然很不易了。”
“大理寺那边也未寻着人吗?”林菀儿又问,若是躲起来了,那么大理寺那份公职理应也有些交代才是。
王氏摇头,“大理寺的裘少卿昨日便来问你父亲要人了,说是她是你父亲推荐的,做的也极为不错,怎地凭空不打声招呼就不去了?”
原来她连大理寺都未曾去。林菀儿忽而想起了那夜的刺杀,心中不由得一揪。
倘若她走了之后,木泠又遇上了红衣教的刺杀,她为了护住黄粱,定会全力以赴,那么她也定会涉入险境。想到这,她双手不由得开始揪着衣角,但看到王氏那疲惫的面庞时,却又想要克制住此刻的情绪,故而她的脸
不由得涨了起来。
还好此刻榻上的黄粱似是有转醒的症状这才分散了王氏的注意力,王氏连忙跑回榻前,却见黄粱慢慢睁开了双眼。
病去如抽丝,虽说黄粱的病症已然去根,但却还需要细细调养,他的双眸虽说是微睁,但林菀儿能看出黄粱眸子中的神情比初见他时更加的清亮,却见他吊着嗓子,虽说没了原本那沙哑的声线,但勉强却也能听出整话,“阿玲。阿……玲……”
他说的是阿玲,林菀儿随即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祖父,您可曾见过阿玲?”
黄粱一间林菀儿,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孩儿,可曾见过她?”
林菀儿摇头,“回祖父,孩儿未曾见过她。”
黄粱心中似是极为愧疚,清亮的眸子中竟留下了几行清泪,“阿玲,阿玲。”
直觉告诉林菀儿,黄粱的此番情形更印证了方才她心中的猜测,家中并未发现木泠的尸体,那么木泠或许真的被红衣教胁迫了。可是自从那次刺杀之后,无论黄府门外街上的武侯,又或是府中各个院中的护卫都增加了一倍之多,日夜巡查,红衣教若是进来了,也该有人知晓才是,怎么此次竟为何做的如此悄无声息?
此事,怕是只能等到黄瑜回来与他商量才能确定下一步了。
黄粱已被根除隐疾,林菀儿便被王氏劝了出去,此时日暮降临已是晚膳时分,林菀儿却是毫无心思用饭,只是随意吃了些便去了南院,木泠在西院设有一个闺房,在南院设有一处药房,闺房她已经去过了,里面的摆设虽说没有她的繁杂魅力,但也是极为整洁且极有章法,不过,这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娘子家的闺房,或许木泠也偶尔睡在此处而已,她平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南院的药房。是故林菀儿想去木泠的药房瞧瞧,或许也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才至南院却听见一个极为聒噪的声音,此时才是酉时末戌时初,黄辉此刻理应待在崔府赴宴才是,怎地这么快便回来了?这似乎极为不合理。
却听他在院中逮着送黄哲回院的两位兄长诉说着他在崔府如何威风凛凛智擒杀人犯的事,只是此事崔府尚未公开,是故他也并未说崔府是谁被杀了,但两位兄长在朝中也有任职,对于崔府的风吹动向二位兄长亦是心知肚明。
黄祺一脸严肃,而黄逸却是听得津津有味,黄逸是太学博士,为人正直,饱读诗书,只是有一点,他最爱听怪诞故事,恐怕他此时应该将黄辉的所见所闻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了。
却听得黄逸连连拍手叫好,“如此之慧,真令为兄汗颜啊,此人若是为兄能够有幸一见,此生怕也是无憾了!”
“大兄,那人便是我啊!”黄辉指着他那张还未完全脱去稚气的脸,昂起下巴道。
黄祺却是一个白眼,“就你脑中那弯弯绕绕的经络,能有几根是有用的?我是听说陈郡神童来京科举,今日也去崔府赴宴了。”
“陈郡谢氏?”黄逸恍然,“莫不是与小妹订下婚约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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