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成彻底没声了,隔了一会儿,他道,“官人,小女无辜啊。”
裘少卿未曾将他的话放在眼中,“罪人之女,要么发卖为奴,要么充军未妓,你怎么选?”
“阿芙蓉!”刘阿成这才坦诚,“吴二郎与几位郎君们在船上吸食阿芙蓉。”他忽而大叫道,“官人,小民只知晓这么多了!”
原本想要问问他是否看到抛尸之人的情况,却将吴家二郎吸食阿芙蓉之事给捅出来了,此刻阿芙蓉还是一种药物,大瑞虽未曾明令静止吸食阿芙蓉,但众人都心知肚明吸食阿芙蓉过量会是什么后果。是故朝中有高职之人家中都以吸食阿芙蓉为耻,而吴二郎是礼部尚书吴珐之子,刘阿成才会隐
瞒。
“可曾注意过什么人?”裘少卿继续问。
“有!”刘阿成急忙道,“昨夜月色尚好,小民道真见过一个人影去过船底,可小民未曾瞧到其容貌啊。”
“身形如何?”
“身形似是同官人一般高矮,当时披着外袍,小民看不清他的体型。”刘阿成如实道。“却见他疾行如风,并不像是吸食过阿芙蓉。”
随后,墙那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裘少卿将隔间门打开,黄瑜随即挪了挪位置,他便一屁股坐了过去,问向林菀儿,“珊儿,可曾画得出那人模样?”
“是男是女都不曾分清,如何让珊儿画?”黄瑜笔直得坐着,冷冷得说道。
裘少卿却道,“与我一般高的娘子京中有吗?”
可黄瑜的推测中,凶手就是个娘子,难不成这件案子与崔府那件案子一般,是仿案不成?可莰族的那个诅咒有如何说?或者,是帮凶。
裘少卿沉默了一会儿,推测道,“若是帮凶亦是合理猜测,一个娘子杀了人,另一个郎君帮她把尸体拿起抛了倒也是合理的。”
“父亲,儿有一个疑问,凶手在割……”她顿了顿,“的时候他们是否还活着?”
黄瑜凝眉,“恩,他们确实是活着的。”
林菀儿微微提起了画笔,蘸了蘸墨,提笔,“父亲,既是他们还活着,那么凶手的意图不仅仅是警示世人那么简单了,她是在折磨受害郎君,想来那些郎君或许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几息之间,林菀儿的笔下画了一个女子的背影,“昨夜月光虽好但人也有走眼的时候,她或许是戴了斗笠外袍,这才使人看不清楚她实际身形。”
就仿若她如今头上戴着胡帽,若是换了另外的帽子,再披着头蓬外袍,从身后瞧去,也会将其身形认错。
裘少卿却笑了起来,“珊儿好见解!比你阿耶强多了!”他拿起林菀儿刚画好这幅画,只是一个背影,斗篷外袍宽大,看不出什么身形,亦没有太多装饰,只是头蓬帽处高高拢起,像是有两个头。裘少卿看了一眼,心领神会道,“我去去就回。”
待他走后,门外便进来了一个侍卫,林菀儿定睛一瞧,这是方才引她进来的那个,却见那侍卫手中拿了一个卷筒恭敬递给黄瑜,“大人,这是仵作呈上的今早寻得的那具女尸验状。”
黄瑜接过卷筒,随即打开,将一张卷着的纸倾倒了出来,随即摊开看了起来。只是几息之间他的眉间竟都是疑惑不堪与愤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台,然后将验状递给了林菀儿。
林菀儿接过验状,却见上面醒目的画着一个无发娘子的简易画像,画像上她未着丝履,身上深深浅浅有许多道用朱砂画的伤痕,林菀儿这才看到一旁的状言,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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