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大事。
王氏得空,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封褶皱的信,递到了林菀儿面前,林菀儿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她极为熟悉,这几个月来她看的都是木泠的笔迹,这封信是木泠写的,林菀儿心中一阵欢喜,连忙将信拆了开来,却见上面寥寥数字写的都是木泠之事,这是木泠写的平安信,信上只说她一切安好,不日便可归京。
木泠已然失踪数月,如今归来难道不是喜事吗?紫薇与她说起,黄粱见第一封信时是喜笑颜开,见到第二封信时才吐血倒下的。那么这第二封信上所言定是不好的消息。
林菀儿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本想要再问些什么,却看到王氏一副不想说的模样便将口中想问的东西咽了下去。
黄哲又擦了擦额间细汗,面色极为凝重,“用不着几日,圣人定会下了旨意将大兄的遗体送回来,你们如此哭丧着脸也无用!”
原来是外派在外的大伯父黄博出事了。
“父亲一向廉政爱民,颇受百姓喜爱,外派在外从未做过任何逾距之事,怎会遭到仇家?”二兄黄祺愤然得跪着握拳敲打着地面,他身在御史台,身有监察百官之职责,黄博为官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且黄博并无什么野心,政绩亦是不错,为何在太子新丧之时便被仇家杀了?
说话间,黄逸痛心疾首,余氏泣不成声,王氏在一旁宽慰,黄哲则是在首座跪坐无声,黄辉立在一旁,脸上颇有些泪痕,不过大约是止住了伤悲。林菀儿环顾了四周,这才发现欧阳岚并没跟上,许是莺歌将他拉住了。
屋内一时无话,只闻得阵阵抽泣之声,不多时,圣人的旨意果真送达,将黄博遗体迎回黄家,好好安葬,其子二人丁忧。
林菀儿从中院回到紫烟阁已是太阳落山,她以为欧阳岚早已于莺歌回了宫中,是故她一直低着头略有所思,不曾想,她才抬头却见欧阳岚正窝在了她的胡床中看着她。
林菀儿抿着嘴,从一旁拖了一张坐席跽坐其上,喝了一口茶水,一声不吭。
欧阳岚似是知晓林菀儿此时的心情,温言道,“莫心伤。”
此时的她也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毕竟她不是黄家人,并不能站在他们的角度宽慰林菀儿。
林菀儿其实心中也不知道为何她此时的情绪如此低落,今日见府中大多数人听说黄博的死讯多少脸上都有悲伤之色,说明黄博为人处世定是个极为稳重之人,她虽说能用自己的意识思考任何事,但毕竟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她对黄博之死抱有的也只有同情,而这具身体则是仿佛失去了人生挚友亲朋一般,又或许,黄博对黄梓珊比府中任何人都好罢。
欧阳岚做起身,“儿时我见过黄伯父一面,他对我们十分严厉,没想到一别经年,他竟这么早便……”她低头,亦是尽量努力平复如今的心情。
黄瑜此时还在西山办案,刑部只有他这么一个侍郎,而刑部尚书是个甩锅之辈,是故他知晓这消息时,已然是黄博遗体被迎回的第二日。福州离京都并不远,大约也只是几百里之外的距离,快马三日便可达,而行路马车则是大约需要七八日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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