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越虽看不到她的神情,却能感受到她言语间的冷淡。见她不欲多说,心想暂且先随她去,他再想别的办法。
两人无话,云含之渐渐睡去。她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个纠结冗长的梦,起床时有些怅然若失。
晓琴替云含之梳头的时候,管事王妈妈有事来找云含之。
她见云含之眼底有明显的青色,暗中摇头。
正事禀完之后,王妈妈还是忍不住提醒云含之,她道:“少奶奶和少爷现在年轻,但也得注意着点。”
云含之虽不解其意,但是王妈妈是娘亲亲自替她选的管事妈妈,她是敬重的,因此乖巧地称是。
用早膳的时候,云含之的面前比平日里多了一碗桂圆红枣糖水。送汤的丫环说这是王妈妈嘱咐的,给云含之补血益气用的。从那以后,云含之的每日都会多一碗滋补的汤水,那是后话。
再说那日早膳,云含之是独自吃的,她没有见到易倾越,心想应该是一大早就出了门。
早膳过后,有几个人过来找云含之回禀事情,在王妈妈的从旁协助之下,云含之倒也应付了下来。事情处理完后,云含之带了晓琴,主仆两人直奔学堂。
萧天语不在学堂,自从云含之和易倾灵不再去学堂以后,萧天语见没有了伴,她也不再去。
马车停在学堂外面,云含之没有下车,晓琴去里面找云之智。
不一会儿,云之智随晓琴出了学堂。他边马车走边想,昨日云含之才回门,也没见她找他说什么,这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马车后,云之智撩起车帘问云含之:“是你下马车还是我上去?”
云含之回答:“你上来吧,我们去天书阁。”
云之智闻言上车,他刚一坐下,便问云含之:“可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需要他帮忙去打个架什么的?应该不会吧,易倾越比他难打,她找易倾越不是更好。
云之智在胡乱想着,却云含之点了头,又摇了头。紧接着,他听见云含之说道:“倒也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就是有件关于萧天语的事,问你几句。”
云之智见晓琴也坐在马车上,睁着眼睛骨碌碌看着她。他原想开口,又闭上了嘴,想说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之后,变成了:“别去天书阁了,去春风楼吧。”
他最近也很是苦恼,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和云含之说上几句话也好,天书阁太闹腾了。
云含之也不是非得听戏不可,便应了云之智,吩咐车夫将他们送到春风楼。
两人到了春风楼,找了个雅间。云含之见云之智看着晓琴冲他示意,云含之找了个借口令晓琴出去。
“有什么话,说吧。”云含之道。
云之智问云含之:“是不是萧天语让你来的?”
云含之拉了把凳子坐下,她替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云之智在云含之对面坐下,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不是她让你来的?”
云含之喝了口茶,点头:“是。”
云之智心想,以云含之和萧天语的交情,这也倒是萧天语的作风,但他实在是有苦难言。他问云含之:“她是怎么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