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之一脸含笑地问云之智,“你不用管她怎么说的,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和她也算是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早日成亲呢?”
她见云之智眉头紧锁,追问道:“难道你与别人有情缘未了?”
云之智的脸登时变得通红,他大声辩道:“云含之你不可胡言乱语!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怎么会有什么别人?”
云含之耸了耸肩,道:“你不说,我就只能猜咯。”
见云之智不说话,云含之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情人之间,最忌不坦诚。一旦不坦诚,就容易猜疑;一旦起了猜疑,就容易引起误会。误会这种东西,是很伤感情的。”
云之智讷讷道:“我肯定是会对她好的,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云含之摇头,“你错了,你现在就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云之智茫然地看着云含之。
“你不坦诚,这就背弃了情人之义。”云含之道:“既然你是想要娶她的,将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就算你有难处,仔细说给她听也比让她胡思乱想强。萧天语我是知道的,她并非那种不辩是非之人。”
云含之这一番话,萧天语也不是没有对他说过,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和萧天语说出口。
也罢,如果云含之此次不问出个结果,估计下次还会再来,萧天语也会继续追问他。
云之智决定不再向云含之隐瞒,希望他的坦白能够令云含之帮她劝萧天语几分。
云之智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他冷静清晰的声音响起:“你是知道我的,一向信奉的是要先立业,再成家。”
“先不说家中长辈,成亲之时要么是功名在身,要么已经支立门庭。”
“再说你嫁的易倾越易大哥,和易倾灵所嫁的穆公子,他们二人年纪轻轻都已是国之栋梁。”
“你看看我,功未成名未就,一身白衣。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成亲后还靠着爹娘接济,靠她的嫁妆过活吧?”
云之智的这一声反问,令云含之大感意外,她像不认识云之智似的,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她赞道:“有志气啊!云之智。”
还以为他只是个一心只想奔赴前线的痴人,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云之智见云含之没有向往常一样嘲笑她,反而还夸了他,他神情有些不自然,道:“这句句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我现在不能娶她的原因。你要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就委婉地替我劝她几句。”
云含之疑惑道:“你这样想很好,更加要让她知道啊!她听了以后不光不会怪你,说不定还会高看你几分。”
云之智摆手,“现在不能说,万一到时候做不到,岂不是令人失望?不如等做到了,再让她开心。”
云含之心里想,云之智真不愧是萧天语口中的木头,也太耿直了些。她问云之智:“难道你没有信心吗?”
云之智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做到的事情,不要轻易开口。”
“那你打算让她等多久?”
“不知道。”云之智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养得起萧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