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相求(2 / 2)

易倾越解释道:“白天会一直在动,衣服会与伤口之间会有摩擦,药膏都会衣服蹭掉了。等晚上抹了睡觉,药效会好些。”

云含之心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云含之收起叫晓琴来伺候易倾越的心思,道:“那好,我先歇息了。”

易倾越点头,他起身朝梳洗间走去。

云含之走到床边想起一件事,道:“要不今夜起你睡书房?”

易倾越顿住脚步,转身,“怎么突然这样安排?”

云含之心里想,这可不是突然安排,这是她昨晚就想好了的。虽然那时将他想成品性不端之人是误会,但是她在明知道易倾越对她起了异样的心思,还让他睡在外间,这就让她觉得很是别扭了。

云含之硬着头皮道:“总之,你就听我的,去书房那边吧。”

易倾越果断地摇头,“实不相瞒,我这因为受伤的关系,伤口可能会造成我有诸如发烧之类的症状,我怕晚上万一不舒服,闹出动静惊到下人。”

他既然已经向她表明了心迹,自然是想离她越来越近。她既然能够替她担心,还操心他的伤口会不会碰到,说明对他还是有几分关心。

前几日他们一个在内间,一个在外间,一派和谐。如今她无故将他支走,说明她的心里乱了。他若是不趁乱进攻,岂不是失了大好的情势。所以,不能应。

云含之听了易倾越的话后想的是,药膏洒在你伤口上时,疼成那样你都不吱声,晚上能闹出什么动静能惊动下人?

易倾越见云含之沉默不语,面上的表情诚恳了几分,道:“这几日特殊,还请你照顾一二,实在是打扰了。”希望她心软。

云含之心想,易倾越一向清冷,如今向她软语相求,真不好哽着脖子不答应,显得她多么无情似的。

困此,她就算心里不是很情愿,也还是应了,巴不得他的伤快些好。

就这样,易倾越继续在外间又住了五日。

到第六日的时候,云含之决定再一次提出让易倾越去书房住,她有些受不了易倾越了。

她觉得,自那晚以后,他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变得跟她有些不认识。

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细致,但她觉得易倾越这个人突然变得有些不正经起来。

比如,以前在吃饭的时候,易倾越会和她一样安安静静的吃饭,安安静静地替她夹菜。这几日,他却总是很快将饭吃完,然后一边替她夹菜,一边微笑着看着她。以至于每当她抬起头时,总能看到易倾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这导致她每次都会在想,难道是她脸上有东西?他一直这样,她这几日她饭都没有吃好,实在是太不自在。

又比如,她前几日让晓琴收起来的话本,易倾越竟然趁着她午间小憩的时候又搬回了书架上。她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她那口放书的箱子摆在内间太挤了,不利于她活动,让易风将箱子搬去了库房。话本放回去就放回去,大不了她将想看的话本拿到东边的屋里来看,没想到的是,易倾越也不在书房呆了,竟然捧了话本跟她过来,还美其名曰换个地方看书可以换个思路。

总之,这几日她只有在易倾越外出时她才能自在一会,不然,他老是跟着她,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易倾越却想着,将心思摊开后的感觉实在是太好。想看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她,想缠着她就可以缠着她。他总结出来一个道理,这人要是真想缠着一个人,脸皮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