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也不知道,你何苦为难他,你们过得好就是最好了。”
杨静璇似乎顿了顿,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只是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叹气。
“好了,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小孩子脾气,羞不羞?”
杨幼禾轻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其轻轻靠在自己肩上:“我挺好的,入了宫,捞了个郡主当当,后来宫变,就逃出来了。”
她虽然说得云淡风轻,杨静璇却还是变了脸色,她虽愚钝,却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惊心动魄。
“你这身伤哪来的?”杨静璇抬了声音,含着隐约的怒意和担心,色厉内荏,偷偷将眼睛别过,将泪滴在地上,手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胛:“这里的,腿上的,手上的,大大小小十几个伤口,还不必说你成了瞎子,病病殃殃的带着一身的毒。”
杨幼禾笑着抓了她的手:“哪有那么严重,又想耍小聪明,仔细我眼睛好了,对你不客气。”
“十一---”杨静璇终于哽咽起来,伸出手紧紧环着她的腰:“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待自己。”
“好,我答应你。”她笑了笑,用手将她哭的乱糟糟的发别在脑后:“别哭了,像个孩子似的,当心姐夫见了你笑话。”
“他敢!”杨静璇霍的起身,急急出口,说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收住了眼泪道:“你定是饿了,我去给你熬粥。”说罢便风风火火的去了。
杨幼禾笑着摇摇头,将脚塞在鞋子里,摸索着想要四处看看有没有水喝。
刚起了身,就觉得双腿没有力气,咬着牙摸着榻挪动步子,四周没有了人,才觉得眼前黑暗让人无端的惊恐和害怕。
“谁?”她蹙眉,将头转过去,帘子后的眼光从人影的缝隙中扫到她的脸上,即便是蒙着双眼,也似乎获得了几分光明。
没有人应。
她心中一顿,摸着向前走了几步,却觉得脚下一软,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坠去。
腰间却猛然一紧,杨幼禾似乎觉得自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捞住,好闻却有些熟悉的香气便氲开在鼻尖。
那人的手很快就放开了。
她一怔,微微抬起下巴,蹙眉问道:“你是谁?”
四周陷入了沉默,她抿唇,却发觉手掌被他攥起来抚平,不一会儿就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你叫十四?”
男子似乎点了点头,想想还是不妥,拉着她的手写了一个是。
“你----不会说话?”
又传来片刻沉默,就在她以为男子不愿回答之时,却又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