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看进他无比真挚的眸底,那里的深邃与幽远,蕴含着深深的情意与坚定。
含笑对他轻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将宽边的稻草帽从头上摘下来拿在手里,洛依和穆丹晨并肩走在夕阳下。
大地沐浴在柔和斑斓的霞光中,晚风徐徐吹来夹杂着的淡淡花香。
这一刻,夕阳无限好。
带着愉悦的心情,两人心旷神怡地走在回家的道路上。那曲折蜿蜒的小道,投下了他们连为一体的背影,就仿佛一对手牵着手相依偎在一起的恋人,既亲近,又甜蜜。
眉目间洋溢着喜悦,他们举步跨进小院落的门槛,抬眸便看到了坐在水井边的两个老人,他们正低头处理着水盆里被拔了毛的鸡,水盆外,堆着湿透了的深棕色鸡毛。很显然,他们刚刚杀了一只鸡。
耳聪目明的梁伯和伯婶,同时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穆丹晨和洛依。
梁伯慈笑着说道:
“小洛啊你们回来了?我跟你伯婶刚杀了只鸡,一会儿啊,咱做个原滋原味的煨鸡,咱村里的人,最喜欢煨鸡了。”
煨鸡,又叫富贵鸡,或者更通俗的叫法是,叫花鸡。
这可是享誉已久的名菜,说到这叫花鸡,关于它的传说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它真正的出处,众说纷纭了许多年,却仍旧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穆丹晨他们走到两个老人身旁时,伯婶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鸡处理好了。
梁伯提来一旁准备着的木桶,里面装着的是7分满的蓬松黄泥,穆丹晨走上前去,拿起井边的勺子慢慢地把水倒进去,让戴上手套的梁伯将泥和水,均匀地搅拌成粘稠的泥浆。
以前,他经常这么做。
糊状的泥巴搅拌均匀,穆丹晨将旁边的盆子和鸡一起端过来。
半蹲下来的洛依,跟着伯婶将篮子里被水烫过的暗绿色荷叶,在地上平整地摊开来,穆丹晨将做了腌制处理的母鸡摆放到荷叶上,一张一张地包裹严实。
伯婶拿来细细的棉纱线,在包了荷叶的椭圆形状上,一圈一圈地紧紧缠绕,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轮到最后一道工序了,梁伯拿着包好的鸡,用糊状的泥浆细心地均匀涂抹上去。
渐渐地,随着泥浆一层又一层的包裹,母鸡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球状体。
一切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