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只答了句,“他那个是虚电,不好说,总之剩不多了。”
“虚电不就意味着随时都会关机吗?为什么会有虚电这么一说?”沈清继续发问道,谁让她是个半吊子呢。
迪米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有些人求生的欲望比较强,就算身体垮了,执念也会强行留住那口气。我觉得丁泽一定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没有完成,他的执念太深了,我竟然看不清。”
沈清神色有些凝重,虽然跟丁先生不熟,但看他那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该死的人。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他没救了吗?”
“有啊,断气之前带回纽卡星就有救。”迪米点了点头,神色自若地答道。
“当我没问。”沈清拉长着脸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问:“你们纽卡人有执念吗?”
“当然有啊,能思想就会有执念,比如我现在的执念就是监督你生孩子。”迪米嘿嘿笑出了声,摸了摸沈清的肚子,“上次没成功,等沐北辰回来了可要好好努力。今天拿的药我先去研究研究,到时候可要都吃了。”
“我倒霉就算了,可沐北辰又做错了什么?”沈清说的很轻,这话是给她自己听的,反正迪米不过明白的。
丁泽回到房间以后关节又开始作痛,刘大夫有些生气地责怪道,“先生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我花了一个早上煎的药到现在一口没喝。”
“这不今天还没过去嘛,那药我喝了就犯困,晚上喝正正好,失眠症也得治了。”丁泽说罢,端起热好的药汤一口灌了下去。
“底子也喝干净了,这药就是要白天喝,晚上还有晚上的药。不是我说,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这么耗了。”
“这不是还有刘大夫在我身边嘛。”丁泽紧抿着的薄唇上下动了动,又恢复如初,只是两鬓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