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年疼的要死,被骡子固定在地上连声骂着,叫着,挣扎着。
女人们早就跑开了,男人胆子大点的站在跟前看热闹,假装是帮忙赶骡子,胆子小的远远低看着,嘴里唏嘘着说花流年平日寻花问柳,想不到也有被骡子问到一天。
夏芫与霍尊本是无言以对,此刻看着街上的场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骡子将花流年折磨地差不多后,仰天长啸了二声,依依不舍得走开了。
花流年捂着血淋淋的手臂,抬头恶狠狠地朝客栈三楼的窗户上看了眼,捂着下半身跑开了。
“跟我回家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霍尊望着夏芫的背影,认真地说。
夏芫依着窗栏,目光落在远方的云朵上,睫毛动了下。
她的家在天的另一头,几个世纪都走不到。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时,她闪电般地避开了,就像躲避苍蝇或瘟疫一样。只是这猛地一躲,手臂撞在身后的桌角上,碰的生疼。
她眉头一锁向后退了步,咬咬牙全当做撞在棉花上。
“夏芫!”
他上前一步紧抓着她手腕,刚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时,他留意到她手脚上勒出的血迹,只是大街上的叫声实在惹人怜爱,他想让她看上几眼。
“放手!”
夏芫拼尽全力地将自己的手腕往回拽,就像双方拽着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一个没有知觉的绳子,拔河的绳子。
只是这种拔河拽的她胳膊生疼,整条胳膊都向被撕裂一样,他不放手,她更不会放手,胳膊上很快就红肿了一圈。
胳膊肿成大红藕,她以为他会放手,但他并没有,只是朝前走了一步,依然紧紧地抓着她。
她退一步,他边走一步,这个距离不至于扯到她的手臂,却可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夏芫忍无可忍,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个茶碗,拎起来就往手上砸。
他目光涩的一缩,急忙将茶碗抢下,看了他片刻后,慢慢地将放开了她。
狭小的房间,容不小二颗冰裂的心。
她握着自己被撕裂般的胳膊,想走出房子,却有他站在门口,堵住了整整地一扇门。
夏芫转头看向窗外,正好瞧到花流年带了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客栈走来。
“人就在里面,给我抓我好的!”
花流年一声令下,那群人迅速将冲上三楼。
霍尊阴着脸,待那些人进房后一个个将他们从窗户打落下去,半个时辰里窗户被强烈撞击了七八次,跟窗户一样废了的还有几个人的腿脚。
有个腿脚好的匆匆跑回去搬来救兵,赶来的是宛州的衙役和护兵,七八十人将客栈围了一圈。
“有本事出来,别跟缩头乌龟似的躲着里面!”花流年在外面叫嚣着。
霍尊阴沉的脸上如添了层墨,眼里的杀瘆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