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再次将一颗新剥的荔枝递到秦新月唇边,一脸柔情地说:“你有孕在身,多吃些水果利于安胎!”
夏芫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绿绮,在看着自己爱的无法自拔的那个男人,眼中不知不觉见蒙上曾水雾,紧跟着从血肉模糊的脸上滑落下来。
“霍尊,我恨你!”
只有五个字,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颤抖着嗓子将它说出来。
那晚,他丧心病狂的羞辱她后,这是她第二次见他,也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话。
知道他找到他的小悦儿,甚至他的小悦儿早在南疆战场上就怀里他的孩子后,她伤痕累累的心依然还爱这他。
就算他不爱他她,至始至终都没未爱过,她都还对他报了幻想。
因为,她已经爱到深处,无法自拔!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跟她解释,之前是不知如何解释,因为很多事情她自己都想不通、道不明!
后来,她一次次心痛,犹豫着要不要再跟他解释!
如今,再也不想解释了!!!
心碎了一地,夏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楼梯的,只记得她跑楼梯上,听到他愤怒呵斥声——滚!
滚!
只有一个字,满满的鄙视,仇恨,厌恶,恶心!
原来,他对她不至是冷酷凶残,薄情,绝情,还有恶心!
出了茶社,往流云阁方向跑,花草茂盛,树木葱葱。
在那葱葱的林子里,有几个非常隐蔽的大石头,她之前和林倩雪坐在这里聊过天儿。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冲进林子。
眼里的泪水还在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倒吸了口气,狠狠地给力自己二个耳光。
下手之重,让她从脸上疼到心里,最后全部都落在脑子里。
脸上的脓血沾了她一手,粘在袖口上,将她雪白色的衣服染得格外刺眼。
夏芫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掌和脓血染过的衣袖,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
——夏芫,自作孽不可活,你再敢犯贱,必定不得好死!
心情平静后,她抹干净双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箱子。
这是个三段分层的木箱,从外面看破旧不堪,但打开的那一瞬,连她自己都倒吸了口气。
夜明珠,猫眼,七色彩玉,还有很多精致奢华的乐器,最让夏芫爱不释手的是一支羊脂白玉雕成的短笛。
这笛子轻细短小,长不过手掌,粗不过小指,玉质莹白细润,工艺更是巧夺天工。
她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着,发现上面刻了二行小字。
——漪山有凤鸣,独舞阑珊处
箱子最底下的那个隔层里,整整齐齐地放了几页宣纸,打开一看是几首短诗。
基本上都是写景抒情的,与她读过的唐诗三百首并无多大差别!
“这些诗稿差不多两年了吧,纸张都发黄了。上面还有虫子咬过的痕迹。没什么特别的,干嘛这么小心的保存着。难道是接头用的暗语?这付身体的原主子也太逆天了吧,什么事情都敢做!”夏芫说到这里,毫不犹豫地将那几张纸撕得粉碎。
阳光下,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投在草丛上,与她瘦小的身影重叠了一半。
夏芫回头一看,立马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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