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芫陪石榕报完名已是午饭之时,石榕说先去吃南苑的豆腐脑,夏芫想了想带着他去了南苑。
有了玉暖和夏芫帮忙后,萝卜又开始制陶在南苑销售,夏芫和石榕吃完饭后,顺便帮萝卜招呼下摊子让他去买些饭吃。
她和石榕刚在人力车前坐下,便看到秦新月和宋涟漪、景倩兮三人走了过来。
夏芫眉头轻锁,朝身旁的石榕吩咐说:“这三人没一个好鸟,尤其是挺着大肚子的那位,她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眼看就要生孩子了。你一会千万沉住气,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离她远远的,不许吭声!”
石榕看她一脸认真,知道事情的严重,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三人眉开眼笑的在夏芫身前的人力车旁停下身来,将夏芫和石榕从她到脚的打量了遍,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姐姐好福气,竟然还有这么俊个弟弟。可惜啊,模样再俊,也得跟着你在这摆摊卖陶器!”宋涟漪轻蔑地笑道。
景倩兮看到风儿将她的衣袖吹到了人力车上,连忙后退一步拍着袖子上的灰尘说:“听说亲兵营的将士给孤儿捐银子,我说咱们姐妹几个平日里的银子也花不完,不如也捐些去,可将军说谁爱捐谁捐去,咱们府上的银子自己人都还不够花呢!”
“是啊,咱们将军府有的是钱,可季腾哥哥不发话,我们干着急也没办法!”秦新月捧着肚子娇笑道。
夏芫拿起一尊观音像,用毛笔在上面修补颜色,完全无视这三个女人的存在。
那三人冷嘲热讽了半天,看也占不上什么好处,转身正欲离开时,对着城门口走过来的一个高大身影顿住了脚步。
“难怪这半天一个生意都没有,原来是站了三个母老虎啊?”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西面传来。
三人闻言全部变了脸色,回过头一看是阔天辰,他正双臂抱怀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们。
秦新月朝城门处看了眼,转过身对阔天辰轻笑道:“小王爷好兴致,竟拿我们三个取乐!”
“谁拿你取乐了?分明就是你拿了人家的陶器,不给钱想要赖账!”阔天辰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尊彩陶观音塞进秦新月怀里。
秦新月怀孕九个多月,身体的反应要比大脑的反应慢上许多,等她反应过来时,那尊尊观音像已经从她怀里落在地上。
“哎呀,这可是送子观音,她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出来的。你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这么和她过不去吧?”阔天辰邪笑道。
看着霍尊一步步朝她们走来,秦新月眼底不知不觉间露出惶恐之色,急切地辩解说:“这么多人看着呢,那尊观音像我根本连碰都没碰!”
“没碰?你的意思是本王在诬陷你?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没必要这么自损颜面吧?周围这么多商贩都看着呢,要不请大家来评评理,看看这尊观音是不是从你怀里掉下去的?”
秦新月气的二眼腥红、面部扭曲,可就在霍尊走来的那一刹那,她泪水夺目而出,直接趴在了霍尊怀里。
“季腾哥哥!”
这一声叫的阔天辰眉头紧缩,别说是他,就连夏芫骨子里都一阵酥嘛。
霍尊将梨花带雨的秦新月安慰了番,目光落在夏芫身上。
还未等到夏芫开口,宋涟漪和景倩兮已经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深知阔天辰他们得罪不起,而且夏芫本就是她们合力对付的目标,于是在整个事件中将阔天辰换成了夏芫。
阔天辰朝夏芫看了眼,勾唇一笑走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