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未接他的话,将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她弹揍的极为认真,音律一节不差。
“最毒莫过女人心!他这辈子,也就毁在你手上了!”皇上气愤地说了句,转身出了琉璃宫。
陈公公长叹了口气,将信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
公公离开后,玉暖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平静地说:“太子妃不想与此人来往,这封信奴婢还是替你烧了吧!“
“烧了吧!他生死荣辱都不必告诉我!”夏芫淡淡地说了句,回了寝宫。
玉暖当着两个宫女的面烧了那份信,说主子用的花粉没了,趁机将她们哄出琉璃宫,自己跟着进了寝宫。
夏芫坐在镜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冰冷的倒影。
许久,她淡淡的朝于暖问了句:“我是不是太绝情,竟然能做到波澜不惊?”
“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的被人利用!老皇帝心思缜密,一边想利用你牵制阙茗,一边想利用你控制霍尊。他这么说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试探你是否真的对霍尊死心,要么就是霍尊真的出事了!”
“出事了?”夏芫隔着冰冷的铜镜比划着自己的倒影,轻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想做我儿子的干爹,我和阙茗都还没有同意呢,我的儿子已经都不在了!”
心底一酸,她扬起头,硬是将眼眶里泪水逼了回去。
“秦新月,他是为她出战送死的,攻漠北,杀郝戟是他对她的执念,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他早就死心了,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
“是啊,跟你没有关系的!”玉暖默默地看着她,眼中尽是疼惜之色。
几日后,春华秋实二只喜鹊从天空飞过,夏芫看到它们后给了信号,两只鸟儿很快在枝头落下,说大半年不见,它们很想念她。
一番寒暄后,喜鹊在指头建巢打窝,并将外面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夏芫。
提到霍家,鸟儿说霍风带兵出远门了,林氏疯了,将军府除了几个丫鬟和府兵外已经没人了。
“胡说,北院里还有三个主子,一群丫鬟呢!”夏芫一脸不信。
北院早没人啦,门都上锁子了!鸟儿喳喳地叫道。
“没人啦?被他接到漠北了吧?也是啊,他是为秦新月去报仇的,不让她看看自己的战果多不爽!”她冷笑了声,漫不经心地回道。
几日后,石榕来看望她,无意间提到漠北战事,声情并茂说的一脸激动:“姐,你说霍家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皇上明明没有攻打漠北的意思,他们非要冲上去?霍家军十万将士啊,就这么没了?“
“没了?”夏芫心里一沉,脑子里嗡的响了下。
“对啊,全没了,一个活口都……”
石榕似乎想起了什么,膛目结舌的看着夏芫,跟着打了个哈哈,把话题避开。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努力不去想石榕的话,但是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偏偏不听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