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蓉苑后,夏芫迫不及待地向樊莽问起秦新月的事情。
“少夫人,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夏芫在一棵木蓉树旁坐下,平静地看着对方:“无聊罢了,随便问问!”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可把我们少爷给害惨了。当然,还不止一次的陷害您,少爷恨不得拔了她的皮呢!”
她惊讶地看了樊莽一样,冷笑道:“怎么会?霍尊疼她都来不及呢!她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
“哎呀,这件事除了您,青龙城里没有第二个不知道的。那个疯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硬冒充是我家少爷的骨肉。那孩子在秦新月肚子养了十二个月不说,一生下来还被他爹给抢走了,第二天就死了......对,就是您回来找少爷要休书,然后落进荷花池小产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和少爷追着偷孩子的贼人跑了大半夜,结果那人是府上的火夫,翻开孩子身上的家族胎记给我们看说孩子是他的。还当着我们的面现场滴血认亲了,少爷当时就气傻了。”
夏芫仔细一想,那日她去找霍尊要修书时,他喝的酩酊大醉,心情低落到谷底,她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原来是发现被他心爱的女人耍了。
“后来呢?”
一多木蓉花从树上落下,她捡起后捏着手里漫不经心地端详着。
“后来……后来少夫人您就昏迷了,北院里三个女人全被阙茗弄到木蓉苑喂了狮子!”
夏芫捏着木蓉花的手指猛地一抖,花儿落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樊莽:“你说什么?后来怎么了?”
“喂狮子了啊!那几个女人实在该死,害得少夫人受尽委屈,也害得少爷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那个秦新月,亏我家少爷待她那么好。”
樊莽筛豆子似的稀里哗啦说了很多,夏芫无心再听,回到琉璃宫后一直理不清思绪。
霍尊那么疼秦新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阙茗将她喂了狮子?
他既然找到了他的小悦儿,为何还要这么叫她?
还有霍风,他为何也叫她悦儿?
难道秦新月不是他要找的人,而她……
怎么可能,她是南康的派来的细作,生在南康酿山三十里的茶茂村,父母都是茶农。
“太子妃!”一位公公端着个琉璃匣子走过来,看着夏芫恭敬地说:“太子妃,这是这二个多月来霍将军和西蒙太子寄给你的信,皇上令我给您送个过来!”
夏芫接过信,将霍尊二个多月来写的全部打开,发现里面除了嘘寒问暖就是苦诉想死,并无多大价值。
“拿去烧了吧!”她轻叹了口气,对宫女吩咐道。
宫女捡起一地的书信,顿了顿,小心地问道:“大将军写给太子妃的信,一共十六封,全都要烧吗?“
十六封?
夏芫眼皮一抬!
他在南疆征战的时,半年里她也曾给他写过十六封信,除了嘘寒问暖苦诉相思外,还提醒他身边有眼线,小心提防。
而他呢,边关的家书一封封传遍青龙城,他总共只写了一封给她,上面就四个字——等我回来!
她等了,他也回来了!
可等到是他加官进爵后疯狂纳妾,对她暗无天日的羞辱和折磨。
往事如噩梦一般浮上心头,她坚定地回答道:“是,全烧了。日后他的信,不用交给我,直接烧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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