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略略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脸上赫然一个红掌印:“哎呦~脸怎么热辣辣的,这酒劲可真大,”
“今天得草地可真香软,”一鸣吧唧了下嘴,将脸埋下去,又在草地上狠捏了一把。
白谣的身上顿时冒出一道红印。
“混蛋,混蛋,一鸣你这个混蛋!”白谣咬着唇,连掴了他几巴掌。
一鸣彻底懵了,低头一看,身下压着个光溜溜的小人儿。皮肤雪白,头发乌黑,身子娇软,柔弱无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鸣赶紧念了一遍清心咒。
白谣狠狠踢了他几脚,方略略解了点气。
陆丰不躲不闪,闭上眼睛。又想起眼前人没有遮挡物,便脱下僧衣道一句“得罪”给她盖去。
噗嗤,白谣突然觉得好笑起来:“臭一鸣,一下子这么正经,我还真不习惯,”
“茅草儿?你化形了?”一鸣一脸惊喜。
白谣白了他一眼:“这会儿才发现,什么眼神哪你,”
“你个混蛋,差点压断我的腰,还不快给我揉揉,”白谣没形象地趴在草地上,拽过一鸣的手放在背上,催道,“快点,快点,”
现实告诉世人,假混蛋叫多了会变成一个真混蛋。
也不要低看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个披着僧袍光着头的未成年的男人。
“妖精,真是个妖精,真要命,”一鸣抬头望天,企图让鼻血回流。
“禽兽,禽兽,才七八岁的黄口,也能下流,”一鸣扇了自己一巴掌。
白谣不安分地扭动:“哎~你这和尚,我本来就是个妖精,你又不是才知道,发什么神经!”
“哎呦~轻点,你弄疼我了,”白谣回头瞪了他一眼。
“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一鸣嘴上说着,手劲儿却放轻了起来。
一鸣叹了口气:“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是……是吗?”白谣抬头看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发现,大概可能有那么点圆吧。
“茅草儿,你可会使唤人,脾气这又么大,看你以后怎么嫁?”一鸣一脸严肃。
“嫁什么嫁,不是有你嘛,反正你都要娶我,有什么好愁的,”白谣没好气地说。
“真是个孩子,这话以后别乱说了,”一鸣摇了摇头,“明儿我就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不能常来看你,你会不会想我?”
一鸣伸手摸了摸,咦?人呢。
“茅草儿?茅针儿?你在哪里,”
“这,这里……”衣服底下传来弱弱的声音,“快,快拿走,衣服拿走……”
一鸣收起僧袍,戏谑:“呦呦呦,茅草儿,你这变身,啧啧,原来还有时间限制的,”
“呸,你以为化形那么容易,”白谣抖着叶子,朝他啐了一口。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一鸣眯起双眼,捏着茅草叶子,来回揉揉搓,十分陶醉:“还是这个样子最舒服,搓起来都趁手!”
白谣大叫:“混蛋,等我化形捏烂你的脸,”
一鸣歇了嬉闹,眸子暗淡下去:“茅草儿,离开这里,我就是陆丰了,以后不能来陪你了,”
“去吧,去吧,不来拉倒,做你的陆家大少爷去,”白谣抖着叶子,没心没肺地说。
末了觉得过意不去,又补了句:“等我自由化形,就去找你,再嫁给你,”
“好,”一鸣放开她的茅草叶子。
一人一草,相依相偎。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