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诧异。
戳,戳,戳了又戳。
不动,不动,一动也不动。
怪了,怪了。
方才,鼠眼睛还滴溜地转着呢,这会,怎么就突然地毫无反应。
我伸了伸手,翻了翻它的鼠眼皮。见它依然呆立,眼中没有亮光汇聚。便两手齐齐上阵,准备给它彻底检查一遍。
“去去去,把你的爪子拿过去,你乱翻什么呢你,它又不是一个抽屉!”
孟酒一把将我推开去,眼底止不住地嫌弃:“你瞧瞧你,连只老鼠都比你有女人气。”
她将脸埋在了鼠毛里,整个人好似融化的春水。一脸地憧憬,温柔地无可挑剔。
红唇轻启,她的眼光开始迷离:“我们家的灵鼠呀,绝对不会像你。等它化了形也是,一个娇俏可爱的闺女。”
“不行不行,你离我闺女远点去,别把你那张脸,传染给我可爱的闺女。”
她推推搡搡,将我撵进了,墙角里面。又扫了我一眼,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乱转。
“哎,可是……”
我张了张口,正要和她解释。
“什么可是,”她一口打断,又瞪了我一眼,“没有可是,你离我们娘俩,远一点就是,”
我:“……”
我到底要不要说,这只老鼠是公的?我正纠结万分,眉头一拧一松没个定准。
却听“咚”的一声,红毛老鼠似根倒栽的葱。
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闺女!”孟酒赶紧将它捞起,手指放在它的鼻底。
呃,竟然睡了过去。噗嗤,孟酒突然笑了起来。
也顾不得去嫌弃我,她连忙找来了一个暖玉制成的小窝。暖玉小窝有着流云的造型,一眼看去十分的舒适别致。
又铺上了一层柔软的丝垫,她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红毛灵鼠放了进去。
我折了一块纯色的手帕,为它做了个小方枕头,孟酒又拿张小被子,替它细心地盖了上去。
忙活了一番,我二人方方喘了一口气。
“不如取个名字吧,”
我开口道,总是红毛老鼠的叫着,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红毛……老鼠……那就红鼠吧,”孟酒单手托腮,不假思索地说。
呃~好随性的主人,酒儿果真不拘一格。
我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甜的红毛灵鼠。侧头想了又想,还是替它争取一下吧。
毕竟,灵兽也是要尊哒!
正欲说时,孟酒突然回头来。她附耳到我身边,带来一阵细腻香软。
她神秘兮兮地说:“嘘,还是叫红薯吧。凡间的烤红薯呀,可好吃了!”
红鼠变红薯,有...区别吗?
抬头朝她望去,我深情款款,捧起她的脸。问:“你……是把它当闺女,还是仇人之女?”
“哎呦,你们继续,”
空中突然刮来一道冷风,门外匆匆跳来一道黑影。
它折身又退了回去。
“回来,有话快说,”孟酒也不与我闹了,她拉下了一张脸皮,冷冷地朝来人望去。
“酒儿姑娘,是我是我,老牛,你最忠实可靠的老牛,”牛二虚虚地擦了把汗,又捏了把粗壮的老腰。
“老牛我,可找到你了,”
“行了,行了,少跟我来这套,赶紧捡重点的说,”
孟酒眯了眯眼,一张俏脸写满了不耐烦。
她朝它挥了挥手,示意它赶紧说完,赶紧走。
牛二摸了摸牛鼻,嘴巴大大地咧起。忽然眼中灵光一闪,它笑得十分没脸没皮,看起来贼兮兮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它说。
表情值得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