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被逼无奈,跑到门后一把抽出宝剑,光滑的剑身反射出姑娘精致的小脸。
梵知根本不惧怕潋月的剑,就在两人之间气氛紧张到极点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子沉稳有力,除了她家父亲大人还能有谁。
完了!
潋月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爹爹来的真是时候…
一番挣扎决定先解决梵知这个麻烦,转头,房内早就空空如也,小崽子早跑了。
“啧,跑的真快。”潋月嫌弃的转身去门口。
来人身着玄黄衣衫,头戴宝紫金冠,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爹爹!”潋月三两步跳下台阶,手中还抓着银剑。
男人看着潋月手里的剑,挑眉:“拿剑干嘛?”
“啊?”潋月一把丢了剑,双手背后:“练剑呢。”
男人才下去的眉毛又挑起:“练剑?”
“嗯!”
“得了吧你,棍子都耍不好还练剑?”弯身捡起地上宝剑渡步进屋。
看男人进屋潋月心里又是一凉,迈着小碎步跟上。
“你最近老往医仙那跑作甚?”
“啊?没有啊。”
‘砰’男人手拍在桌上,声音不小。
“人家医仙都上门来要钱了!”
“哈?”潋月一愣,随即一拍脑袋,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后悔啊。
彩陶那个死丫头又私吞银两。
“咳……嗯……”
半天答不上话,男人听她拖的尾音头疼,摆摆手:“不是你受伤就行了。”
潋月立马摇头:“不是不是。”
“最近功课如何?”
“甚好。”
“我现在就去问夫子,要是有假你就完了。”
“好的好的!”
送走男人,潋月长舒一口气,身子一软就倒回床上,翻个身腿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睁眼一看,梵知不晓得什么时候又出来了,坐在床边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潋月心里犯怂,身子往后挪了挪,慢慢坐起身,自认动作极快的跑开床边。
“你还想干嘛?”
梵知摇摇头,伸手示意潋月过来。
潋月警惕的看着他:“还咬人吗?”
梵知摇头。
潋月走过去,想想还是不放心,抓了枕头横在梵知脸前,要是敢咬就闷死他。
梵知抬手取下颈上绳子,藏在衣服里的那截被扯出,是一个琥珀。
内里嵌着一颗莲子,尖端发黑。
坠子带脖颈,潋月愣愣的看着梵知:“送我的?”
梵知点头。
“行,就当你报答我的。”潋月没拒绝,拿去吊坠就放进衣领。
梵知扯扯嘴角。
“你伤好了之后打算去哪?”
“随便去。”
潋月还想看他做出什么反应,冷不丁温润话语入耳,愣了愣。
“你会说话?”
梵知点头。
“那你之前装哑巴作甚?”
“懒。”
潋月抿嘴,一双桃花眸死死盯着梵知:“你凑近点。”
梵知不解的望着她,脸上表情还没表现完整,眼前就是一黑。
潋月手里枕头死死压着梵知的脸,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我打死你个不说话的!”
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湿润,院子里一个粉衣丫头扎着马步,头顶铜盆。
“小姐我真没吞。”
梵知坐在门槛上两手托腮一脸平静地看着潋月泼妇般,拿个竹鞭绕着彩陶转。
“老医仙怎么上门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小姐你拿个药吓跑了人家一堆客人,给的钱只够买药不够赔偿…”彩陶已经快哭了。
这潋月人前静若处子,人后动若疯兔 特别是在熟人面前,那叫一个疯。
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庄主夫妇也不管她 只是可怜了她们这些下人,陪着她疯,陪着她挨打。。。
“我……”潋月停下脚步,认真回想,她到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人 ,,,就是拽了老医仙的领子而已,,,就是凶了点而已,,,真的就一点,,,
梵知看她咬牙的小表情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