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音书百口莫辩。
况景山认准她是况夫人的人,说什么都没用。
她隐忍痛楚低了头。
而况景山把这视作她的思考,也随手放了她。
再次坐回到座位上的蒋音书一句话也没有,始终低头沉思对策。
到九曲巷的时候,长君低声提醒。
九曲巷被称之为艳街,是因为整条巷子住满了京里有名的“艳花活儿。”
戏院、妓院、烟馆、酒楼、茶楼聚齐的一条街,里面都是荤的。
就是互通的,方便各位爷吃喝玩乐。
况景山今儿来的这家叫“天宝戏院。”
一楼是戏台,二楼往上是包厢,到处装潢着水红色纱帐,包厢里都有烟榻。
况景山刚下车,戏院大门口的跑堂咧开嘴笑的灿烂,低头哈腰恭迎况景山。
长新掏出一块大洋打赏跑堂的,跑堂的大声喊了句。
“谢况二爷赏!”
最后一字拉了长音儿,喊得里面都能听到,仿佛也是为了给里面的人听的。
蒋音书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入眼的奢靡豪华装饰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不张扬的看了看,除了这大门,一眼能望到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小门。
待他们上到二楼后,况景山刚推门,包厢内便传出一个戏谑声音。
“二爷来晚了啊,呦,怪不得来晚了,来新人了啊!”
邢子佩是邢家大名鼎鼎的三少爷。
邢三少长了一双妖艳的桃花眼,油头粉面的,说起话来也有意思。
看见蒋音书跟在况景山身后,邢子佩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