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永琰您打算怎么处理?直接砍了吗?”
刚走出监狱,就看到第一旅旅长王伯沐带着浑身鲜血,神色仓皇的快步走来,一见面倒头就拜。
“你什么意思?”
见他这幅模样,林树还以为他是来求情的,不由怒气填胸,恶狠狠的看着他,大声吼道:
“你特娘的是不是还怀念在大清手底下?想要求情?你该不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林树一脸讥讽的笑容,并配着夸张的肢体动作,极尽嘲笑之能事。
“君父,误会了……”
听到这话,王伯沐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匍匐在地面瑟瑟发抖,连忙出声解释。
“君父,我的意思是……”
“永琰身为前聋老狗最为器重的儿子,大清朝未来的皇帝,我们如此杀了,未免太过浪费……”
“首先,其人自以为是,昏聩胡涂,志大才疏,胸无大才却空负大志,让这种人成为敌人的领袖,那实在是在最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我们一刀给他砍了,前聋老狗时日无多,万一新登基的皇帝是个英明多智的存在,我们的大业会无端多受到曲折!”
王伯沐瑟瑟发抖的说道!林树这话可是直接将他逼到了绝路啊,这也就是他脸皮厚……
要是换某些铮人直臣,说不定直接就自尽明志。
林树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
王伯沐的意思……
就和后世劣强折腾鞑清的路数差不多,明明已经那么腐朽、废物了,可依旧是要保住他,甚至为此不惜动用战争手段。
烈强无不怀念我鞑清!
就是因为他足够无能,足够昏聩,足够腐朽和落后!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你的建议很不错!”
林树笑了笑示意王伯沐站起来,登穿着离开监狱岛,耳边还依稀能够听到,永琰那悽惨中或许带着一丝享受的嚎叫声。
“但我不接受你的建议!”
“我就是要弄死那小狗!”
“我要在这里筑祠堂,将他整个修灌成铜水雕像,我要让他永生永世跪在这里,跪在九千万条命,三万万汉人的脚下,忏悔。”
林树面露狰狞邪恶的笑容,恶狠狠的说道。
“君父……”
王伯沐惊悚的后退一步,这种做法可比什么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惨痛多了,不仅死的时候遭罪,死之后还得被亿夫唾弃……
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可这样的话,解气是固然解气了,但却捞不到什么实在性的好处。
“君父,我还是觉得可以先饶其一命,以他的身份,跟清廷换个三五千万两白银,不是问题!”
“我们拿这些钱快速发展壮大,等以后实力足够了,打破顺天府,冲进紫禁城,再将整个鞑清皇室筑成铜像,也不迟啊!”
王伯沐也是为大明考虑!
他也算是大明高层了,知道如今的大明财政全靠林树一个人支撑着,那是一分钱税都没有啊!
这样下去怎么行?
龙天府新城,兵工厂,建筑公司,服装公司,贸易公司……
可以说整个琼州所有人,都靠皇帝陛下一个人养着。
这再有钱也遭不住啊!
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搞钱!
林树在听到永琰这个鸟可以换个几千万两银子的时候,内心动摇了,他承认王伯沐说的很有道理。
眼下,他的资金确实是要见底了,只剩下不到五十万金币,最多一个月之后就得破产。
“我接受你的建议!”
“你来负责此事,从俘虏里挑选个旗人让他给十全老狗带个话,拿五千万两银子来换永琰!”
“还有那个福康安你问问他们要不要?五百万银子!”
“低于这个数字就算了!”
“君父放心!”
“我一定把这事办妥帖了!”
王伯沐脸色一喜,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对于这件事情,他胸有成竹,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五千万两银子很多吗?
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啊!
不就是钱吗?从杨州抄五个盐商,或者去松江府砍七个典当行老板,就轻松能凑够了!
等抵达了岸边的时候,王伯沐告辞之后火急火燎的走了。
林树却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欲求不满的错觉。
坐在渡船,盯着不远处的监狱岛,愣了许久。
“艹!不能这么便宜那小狗!”
骂骂咧咧的起身,吩咐摆渡人掉头返回监狱岛!
找到一脸满足,带着回味无穷的表情的监狱长。
幻想着这个浑身黑毛的魁梧大汉,刚刚怎么折腾永琰那副小身板的,林树心情好了一些。
“好玩吗?”
监狱长挠着后脑勺,羞涩一笑:“还行,挺好玩的!”
“还有更好玩的呢!”
林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低声说道:“去找一个劁猪匠过来,给皇太子殿下去去腥!”
“君父英明!”
监狱长眼神一亮,火速离开!
差不多半小时后,一个劁猪匠带着全套装备出现。
向林树行礼后,手里拿着把造型怪异的小刀,走向了永琰。
永琰很显然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靠近自己的劁猪匠。
一边不断向后缩着身子,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走开,别靠近我,我是未来的皇太子,我要诛你九族,妖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劁猪匠眸光鹰视狼顾,迅速找好目标,以极其娴熟的古老手法,手起刀落……
被堵了嘴的永琰发出一声痛苦之极的闷哼,就像触电了一般,身体僵硬的拱起,冷汗如雨。
劁猪匠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一扔,立刻为他处理伤口。
这时候一只养在监狱里,负责震慑犯人的大黄狗跑了过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口把那俩东西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