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行有用吗,她能拦得住他吗?
照例伺候的宫人都留在楼外和一楼,二楼只有楚舒凰和花畅,因有花畅在,青荷、青柳心中踏实了不少。不同的是,楼上不但有茶点、瓜果,还专门准备了一张紫檀木的软榻,榻上还有一床薄被。
楚舒凰不是喜欢客套的人,也懒得和花畅客套,径直走到书架前,把云若刚刚放回的那些杂闻游记抱到了案几上,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这些书,她本来是想晚上或者中午翻看的,没想到出了突发事件,就又让云若偷偷放回来了。
花畅看着那些书,眸光一闪,在书架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另一侧,也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当年的两桩案子,都是严厉彻查的,可是除了能肯定是中毒外,其他都查不到。那么要么手法高明,所有查案的官差和太医都未曾发觉;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毒物。
花畅这些年勤学医术,虽然学得不错,却也认为未必能查到线索。
众人都不了解的毒多吗?可以说不多,也可以说不少。怎样才能一一查证呢,除了游历之外,就只能是查看书籍中记载的各地游闻杂记和奇闻异事了。
对面的那个小丫头看这些书是什么意思呢?七岁能认识几个字呢?
看样子,还看的很是明白,难道是和自己一样,花畅不由的想到了田庄的那个药堂。可自己不懂医理的话,即便有不寻常的地方,又怎么能发现呢?越想,花畅越是不能把她当做只是个七岁小孩!
因为两家的一些历史渊源,花畅倒并不排斥楚舒凰。而且这么丁点个小丫头来为自己父母做法事,还不止一次,花畅心中还是动容的。
但也绝对亲近不起来。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花畅心中都是隐隐发痛,曾经他也是那样的幸福,转眼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整个下午,两人再未说一句话,累了就起来转两圈,或者吃两口茶点,互不打扰。
之后,又用了两个下午,书只剩了三本没有看,楚舒凰也不避讳他,直接包起来交给云若。花畅挑挑眉,楚舒凰微微一笑,言道:“我看过了,给表哥送过去,省的天天来这里麻烦。”
与普宁寺的清幽相比,此时的朝堂之上已是炸开了锅。
“启禀皇上,桑国这是欺人太甚,桑国皇子失踪自己国家不找,却找楚国讨要,这是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臣以为这种气焰必须打压,必须坚决反击。”
“启禀皇上,边疆将士抗击桑国扰边是正理,他桑国皇子混与乱兵之中,谁能作证?我边疆将士捍卫国土,难道还要护卫桑国皇子的安全,这桑国完全是无理取闹,臣以为必须坚决反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户部尚书出列:“禀皇上,如今江南旱情严重,迟迟不能春耕,今年的收成有往年六成就不错。若是开战的话,恐军需不足。”
满朝文武霎时一静,“卫爱卿,你怎么看?”楚皇问道。
卫平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多年来陛下带领全国百姓齐心治理楚国,卓有成效。虽江南旱情严重,但现有军需还能供应,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又岂是摆设?桑国的嚣张气焰必须打击,而且若是开战的话,桑国也未必准备充足。”